最高检第三查察厅：完善职务犯罪监检衔接机制，提升指控质效
2021年，时值“十四五”开局之年，全面建立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开启。作为法律监视者的查察构造，如何顺应时代举行自我业务革新？新时代法律监视理念如何引领司法实践？“四大查察”“十大业务”的重塑性厘革之路如何破局？本年全国两会前夕，澎湃新闻特别推出“最高检十大厅长系列”专访，借此回望查察业务革新的历程和履历，出现查察司法理念的更新和贡献。本场访谈高朋为最高人民查察院第三查察厅（职务犯罪查察厅）副厅长韩晓峰。
谈职务犯罪案件管理现状：
贪污行贿犯罪占大多数，个别案件犯罪数额特别巨大
澎湃新闻：已往一年里，查察构造管理职务犯罪案件情况如何？
韩晓峰：2020年1至11月，全国查察构造受理各级监委移送职务犯罪18541人，提起公诉15052人，不起诉827人。
从犯罪罪名情况看，贪污行贿犯罪仍然是职务犯罪主要的犯罪范例，占比力高；从犯罪主体看，下层公职人员职务犯罪占绝大多数，乡科级以下公职人员占比凌驾80%；从犯罪金额看，个别案件犯罪数额特别巨大，影响十分恶劣，如陕西省委原书记赵正永，受贿金额达7.17亿元。
澎湃新闻：在职务犯罪案件管理上，查察构造接纳了哪些步伐?
韩晓峰：为确保案件质量，突出办案“三个效果”的有机统一，我们做好以下工作：一是把司法办案作为第一要务，重点抓好重大敏感职务犯罪案件管理。对重大案件，对峙提前参与，严把案件事实关、证据关，重要问题增强与监委、法院沟通，确保办案质效。依法管理了一批中管干部职务犯罪大要案。强化对下指导，依法妥善处理处罚了一批敏感复杂案件，包罗王林清系列案，山东冒名顶替上大学系列案，张家慧受贿、行政枉法裁判、诈骗案等。
二是突出重点，履职尽责，服务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着力营造法治化营商情况，对涉企业家的职务犯罪案件落实少捕慎诉慎押司法理念，促进民营经济康健发展。服务科技创新，依法审慎管理科研领域职务犯罪案件，严格区分罪与非罪边界，从严把握刑事追诉尺度，对重大科研运动中的职务犯罪依法慎用强制步伐。积极到场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依法起诉了一批“掩护伞”案件。依法严惩扶贫领域职务犯罪案件，特别是依法严惩贪污侵占、截留挪用扶贫惠农、救灾接济资金等侵害群众切身长处的“蝇贪”“蚁贪”。在依法办案的根本上，注重做好追赃挽损工作，增强扶贫领域涉案财物依法快速返还工作。2020年7月，我们会同最高人民法院、公安部团结制定了《关于刑事案件涉扶贫领域财物依法快速返还的若干规定》，规定了涉案财物快速返还的条件、步伐和要求。据统计，2020年1至9月，全国查察构造管理涉及扶贫财物返还刑事案件共追缴并返还涉案财物5298万元，惠及贫困群众11094人。
三是增强监检衔接，完善职务犯罪案件管理工作机制。我们增强与监察构造的协调配合，不绝完善提前参与、指定管辖、强制步伐衔接、证据审查、退回增补观察等方面的衔接机制，积极有效管理办案衔接中遇到的问题。
四是打造高素质的职务犯罪查察队伍，以过硬的队伍建立确保高质量办案。推进政治建立和业务工作深度融合，降服党建业务“两张皮”问题，让职务犯罪查察业务更深更实体现政治要求，把讲政治落实到队伍建立各个环节。以“案-件比”为引领，以业绩考评为抓手，围绕提升办案素能，强化实战练兵、业务培训、理论研究，提升职务犯罪查察队伍专业能力。贯彻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检各项要求，确保职务犯罪查察队伍政治强业务精作风优良。
谈监检衔接机制：
查察构造仍是反腐重要气力，提升指控证实质效
澎湃新闻：国家监察体制改革至今，针对职务犯罪案件，查察构造如何推进监检衔接工作机制？创建较为明确规范办案步伐？
韩晓峰：国家监察体制改革以来，查察构造主动适应改革要求，强化管理职务犯罪案件中的相互配合、相互制约，注重协商沟通，实时总坚固践履历，推动创建权威高效、衔接顺畅的工作机制。北京、山东等地查察构造完善办案规范、统一证据尺度，黑龙江、江西等地细化提前参与工作细则，河北、江苏等地制定退回增补观察工作规程，吉林、陕西等地完善指定管辖等沟通协调机制。
我们在总结地方探索履历的根本上，增强对提前参与、指定管辖、步伐衔接、案件移送、证据审查等方面的规范化制度化建立。
2019年初，最高检制定《人民查察院提前参与监察委员会管理职务犯罪案件工作规定》，为提前参与工作提供规范指引。2019年12月底，最高检发布的《人民查察院刑事诉讼规则》，对查察构造管理职务犯罪案件的步伐和机制举行了专门的规定。2020年底，国家监委、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查察院、公安部团结下发了《关于增强和完善监察执法与刑事司法衔接机制的意见（试行）》。《意见》聚焦新情况新问题，涉及管辖、证据、留置与刑事强制步伐、移送起诉等多个方面，进一步完善了衔接的制度机制，对反腐败斗争的深入开展必将起到积极的作用。
澎湃新闻：涉职务犯罪案件往往较具政治性、敏感性等特点，查察构造职务犯罪查察部门如何定位自身脚色，提升工作品质？
韩晓峰：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后，查察构造仍然是反腐败斗争的重要气力，在依法惩治腐败犯罪中继续发挥重要职能作用。职务犯罪查察是查察构造十大业务之一，依法履行对职务犯罪案件的审查逮捕、审查起诉、出庭支持公诉职责，负担着重要的职责使命。
为不绝提升职务犯罪查察工作品质，我们对峙做到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把讲政治放在首位。对峙党的绝对领导，对峙讲政治与依法办案有机统一，在每一个案件、每个办案环节体现政治要求，防止就案办案、机器司法，努力实现政治效果、法律效果、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
二是把办案质量作为生命线。严把案件事实证据关、法律政策适用关，以高质量的司法办案来确保和突显政治效果、社会效果。增强与监察构造、审判构造、公安构造等有关部门的沟通协调，不绝完善衔接机制。高度重视做好出庭公诉工作，履行主导责任，提升指控证实揭破腐败犯罪质效。
三是认真做好认罪服法教诲工作，不绝提高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比例和效果。注重全过程增强法律政策教诲，促使被告人真诚认罪悔罪。积极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引导悔过自新、退赃退赔，更好地实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四是增强队伍专业化建立。围绕提升证据审查判断能力、法律政策适用能力、出庭指控犯罪能力，增强业务培训。强化案例指导工作，实时编发指导性案例、范例案例，用于指导办案。组织开展优秀办案团队、办案查察官推选等运动，发挥示范动员作用，提高队伍整体素质。
谈违法所得没收步伐：
加大步伐适用力度，震慑心存避罪抱负的外逃人员
澎湃新闻：去年7月21日，第三查察厅在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后首次在新闻发布会中亮相，这也是改革后首次发布职务犯罪类指导性案例。有何考量？
韩晓峰：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后，查察构造履行职务犯罪查察职能中许多方面发生了重大变革，亟需上级院增强指导。但出台规范性文件需要较长的周期，发挥案例对办案的指导、规范作用就显得十分须要。
我们围绕职务犯罪查察主题，编发了最高检第二十批指导性案例，从明确追加起诉尺度、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正确处理处罚提前参与意见与审查起诉意见关系、普通步伐与违法所得没收步伐衔接等方面，增强办案引领指导，发挥了积极作用。
除此之外，我们还先后编发了扶贫领域职务犯罪范例案例、刑事案件涉扶贫领域依法快速返还范例案例、查察构造服务保障民营经济发展依法管理相关行贿犯罪范例案例，共3批12个范例案例。为创建编发案例工作的长效机制，2020年我厅制定了佳构案例评选办法。经认真审查，评选出提前参与、退回增补观察、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等13类共235件佳构案例，并将这些案例作为职务犯罪查察案例库的入库案例。
同时，我们还要求各地查察构造职务犯罪查察部门联合当地实际，有针对性地组织好对相关案例的学习鉴戒，发挥案例的指导作用，切实促进办案能力和水平的提升。
澎湃新闻：前述职务犯罪查察指导性案例中，有一起涉及违法所得没收步伐制度，查察构造如何详细适用这一制度？
韩晓峰：对外逃腐败分子依法适用违法所得没收步伐，是依法惩治腐败的重要法律武器。发挥特别步伐的作用，确保腐败分子岂论逃得多远，逃匿多长时间，都不会逃脱法律的惩处，最大限度地为国家挽回经济损失，是职务犯罪查察部门必须做好的一项重要工作。
查察构造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抓好工作：一是积极推进，加大步伐适用力度。按照刑事诉讼法规定，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逃匿、死亡案件应当没收违法所得的，由人民查察院向人民法院提出申请。查察构造增强与监察构造沟通协作，做好案件筛查、审查，对符符适用条件的实时向法院提出没收申请。
二是增强对重点案件的指导，突出办案效果。上级查察院增强办案指导，重要问题报最高检审核把关，确保案件依法规范管理。如白静没收违法所得案，最高检派出指导组全程指导，先后组织7次座谈会、视频会研究案件，取得了较好的办案效果。
三是不绝探索总结，增强规范化建立。继2017年会同最高法院发布实施《关于适用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逃匿、死亡案件违法所得没收步伐若干问题的规定》后，探索总结步伐适用中的详细问题，对违法所得范围认定、违法所得“高度大概性”证明尺度、出庭示证质证重点等问题举行明确细化。
2020年1至11月，全国查察构造共受理适用违法所得没收步伐案件15件15人，向人民法院提出申请6件6人，法院一审裁定没收违法所得2.94亿元。湖南查察构造管理的彭旭峰没收违法所得案、内蒙古查察构造管理的白静没收违法所得案等案件，有力震慑了一批心存避罪抱负的外逃人员，也为国际追赃追逃工作贡献了查察智慧和查察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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