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检第二查察厅：让无辜者免于受冤，让有罪者罚当其罪
2021年，时值“十四五”开局之年，全面创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开启。作为法律监视者的查察构造，如何顺应时代举行自我业务革新？新时代法律监视理念如何引领司法实践？“四大查察”“十大业务”的重塑性厘革之路如何破局？本年全国两会前夕，澎湃新闻特别推出最高检十大厅长系列访谈，借此回望查察业务革新的历程和履历，出现查察司法理念的更新和贡献。 本场访谈高朋为最高人民查察院第二查察厅（重大犯罪查察厅）厅长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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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人民查察院第二查察厅（重大犯罪查察厅）厅长元明
【谈“认罪认罚”】
不停扩大重罪案件适用范围，明确从宽详细标准
澎湃新闻：去年12月，最高检第二查察厅在南昌市查察院组织开展劳荣枝案件庭审观摩及评议运动，并召开重罪案件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及查察构造自行增补侦查工作座谈会。这一安排有何意义？
元明：2020年12月21日至22日，备受关注的劳荣枝故意杀人、绑架、抢劫一案在江西南昌中院一审开庭审理。我厅组织北京、江西、上海、陕西等16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查察院及江西省11个市分院重罪查察部分人员举行了庭审观摩评议。选择重大敏感案件组织庭审观摩，是我们厅每年工作要点的必备项，目的就是把庭审观摩开成“案件评议会”“工作交换会”和“业务促进会”，不停提高重罪查察部分查察官审查重大、敏感案件和出庭履职的能力、水平。
庭审观摩后，我们组织召开了重罪案件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和查察构造自行增补侦查座谈会。集会通报了全国查察构造2020年开展“两项工作”情况。北京、江西等6个省、浙江等3个省分别就重罪案件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和查察构造自行增补侦查工作交换发言，其他单元做了书面交换，集会编印了9个典范案例。各人联合数据和典范案例建言献策，为下一步增强改进“两项工作”提供了大量翔实的第一手资料。
澎湃新闻：这一座谈会释放了什么重要信号？
元明：重罪案件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和查察构造自行增补侦查工作，也是二厅负担的两项重点专项工作。本年全国重罪查察部分将对峙“依法适用、应用尽用”，不停扩大重罪案件的适用范围，注重提升案件质量、强化效果。适时召开重罪案件适用认罪认罚制度现场推进会，总结推广履历。研究制定重罪案件认罪认罚从宽制度指导意见。关于查察构造自行增补侦查工作，要增强案例指导，这也是我们本年工作的重点。本年我厅还将指导各级重罪查察部分认真开展自行增补侦查工作，对复核执行侦查条件的案件，指导自行收集、完善、固定案件证据，适时编发全国典范案例。
澎湃新闻：目前，查察构造在重罪案件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上，是否面临实践难题？还需哪些细化工作？
元明：2020年10月，第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听取审议了《最高人民查察院关于人民查察院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情况的陈诉》。高检院已就审议意见提出了十个方面28条贯彻落实意见。我们要求各级重罪查察部分要联合工作实际，积极推动重罪案件高质量地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
我们将在以下几个方面举行细化：
一是在准确量刑发起上下功夫，提升量刑规范化水平。各地重罪查察部分认真学习“两高三部”团结印发的《关于规范量刑步调若干问题的意见》和“两高”《关于常见犯罪的量刑指导意见（试行）》，增强与法院的沟通协调，在此底子上，制定符合本地区实际的量刑实施细则，逐步提升重罪案件确定刑量刑发起提出率和采取率。
二是增强协作配合，共同推动制度顺畅适用。增强与公安构造的沟通，注重量刑证据的收集，保障认罪认罚案件在规定的时间内顺利起诉，让认罪认罚案件的流转真正驶上快车道；增强与法院的沟通，进一步明确“从宽”的详细标准和差异阶段认罪认罚从宽的差异，统一司法标准，淘汰量刑分歧；增强与司法行政部分沟通协调，推动办理值班律师资源短缺和经费保障不敷等问题。
三是提升能力素质，保障深入适用。增强业务培训和岗位练兵，有针对地开展辅导培训；增强案例指导，注重发挥典范案例的示范引领作用，为下层办案提供参考；增强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实时发现和总结工作中的新情况、新问题、新履历。
【谈“正当防卫”】
重大敏感案件充实释法说理，消除司法分歧
澎湃新闻：有关正当防卫司法争议备受社会关注，查察构造在管理“江苏昆山反杀案”等重大敏感案件中，颇为注重释法说理，有何意义？
元明：在管理“江苏昆山反杀案”“河北涞源反杀案”等重大敏感案件中，查察构造积极主动回应人民关切，充实释法说理，具有重要意义。
一是通过分析司法决定的形成过程和正当性来由，增强司法行为的公正度、透明度，提高司法公信力和司法权威，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
二是厘清正当防卫的界限，统一认识，消除司法分歧。为雷同案件的处置惩罚提供了新范例，对司法办案起到了指导和引领作用，改变了以往对正当防卫的规定不敢用、不善用，息事宁人的司法倾向，对于公民正当防卫权的掩护具有里程碑意义。
三是引领正确的社会代价取向。司法的代价不光仅在于定分止争，更在于以鲜活的案例引领社会形成正确的代价观。两案在实现个案正义的同时，也向全民普及了正当防卫的界限标准。使群众对正当防卫有了直观生动的认识和明白，鼓励公民依法行使正当防卫权，改正了已往防卫者只能缩手缩脚、被动挨打的不当认识，弘扬了惩恶扬善、司法为正义撑腰的正能量，向社会转达了“正义决不向非正义让步”的代价取向。
【 谈“死刑复核法律监视”】
推动完善死刑复核法律监视机制，加大监视工作力度
澎湃新闻：围绕死刑复核法律监视工作，查察构造在已往一段时间里有何新作为？
元明：已往一段时间，我厅在死刑复核法律监视方面主要做了以下工作。
一是依法审慎管理了一批死刑复核监视案件。严格执行“严格控制和慎重适用死刑”的刑事政策和“少杀慎杀绝对不能错杀”的适用原则，对正确的死刑复核决定予以支持，对部分死刑复核案件实时提出查察意见或发起，确保依法、准确、统一适用死刑。
二是经心谋划死刑复核法律监视工作规划摆设。以问题为导向增强调研工作，将死刑复核监视工作纳入年度工作要点和“十四五”时期查察工作发展规划，对死刑复核法律监视工作的短期筹划和中期规划举行经心设计、系统摆设，推动死刑复核监视工作不停做实、做细、做强。
三是着力推动完善死刑复核法律监视工作机制。多次与最高法院会商沟通，制发《关于就进一步增强死刑复核法律监视工作的有关发起征求意见的函》，就调解法院通报死刑复核案件范围等问题征求最高法院意见，健全案件通报、卷宗调阅、效果反馈等工作机制，搭建沟通顺畅、监视有力的平台。
四是注重死刑案件办案指导和业务培训。增强对南京医大麻继刚强奸、故意杀人案，北京孙文斌杀医案，江西劳荣枝故意杀人、绑架、抢劫案等重大复杂、社会关注高的死刑案件办案指导，强化事实认定和刑罚适用研究，从源头上夯实死刑复核案件的证据底子。使用“重罪查察实务讲堂”开展专题培训，提升查察官管理死刑案件能力和水平。
澎湃新闻：在死刑案件审判运动监视方面，查察构造有何切实办法？
元明：查察构造通过严格依法办案，履行死刑案件审判运动的法律监视职责。
一是优化死刑复核法律监视工作格局。监视的重点从拟不批准死刑向拟批准死刑转变，适当调解死刑复核监视案件范围，将社会关注度高、意见分歧较大的拟批准死刑案件纳入监视范围。
二是推行办案全面阅卷机制。对死刑复核监视案件一律调卷审查，增强办案的亲历性。
三是改进办案方式。须要时采取复核证据、讯问被告人大概听取辩护人意见、就有关专门技能性问题向专门机构咨询或委托审查等方式，提高办案质量。
四是强化省级院的职能作用。省级院在全面履行死刑复核同级监视职责的同时，主动履行向高检院提请监视、陈诉重大情况、报送存案等职责，拓展监视渠道。
五是充实发挥查察一体化优势。增强高检院、省级院、设区市院的工作联动，形成监视协力，全面履行死刑案件审判运动监视职责。高检院和省级院发挥好对下级院的业务指导作用，切实提高第一二审死刑案件的质量。高检院对死刑复核监视中发现的证据问题将予以通报。
【谈“疑罪从无”】
切防“带病”批捕、起诉，持之以恒查清真相
澎湃新闻：实践中，在既无“真凶再现”，又无“亡者归来”的情况下，查察构造如何秉持“疑罪从无”的司法理念？
元明：疑罪从无原则是刑事诉讼法的重要原则，在既不能证明被告人有罪，又不能证明其无罪的情况下，推定被告人无罪，对掩护无辜、保障人权具有重要代价，也是司法文明和进步的重要体现。
在查察环节，疑罪从无原则的适用主要体现在查察构造依法作出不捕不诉等决定上。张军查察长多次强调牢固树立“客观公正态度”“疑罪从无”等司法观念，让无辜者免于受冤，让有罪者罚当其罪。
查察构造对峙以客观公正为代价追求，既做好犯罪的追诉者，如依法对法院改判无罪的陈某、孟某某故意杀人案提出抗诉，又做好无辜的掩护者，如对江西张玉环故意杀人案提出无罪意见。相比赵作海、聂树斌式的“真凶重现”“亡者归来”等情况，张玉环案被改正，是“疑罪从无”的法治注脚，说明改正冤假错案的根据转向案件证据自己存在不敷。
实际上，每一次适用“疑罪从无”原则都是一次“大考”，都须担当方方面面的查验，是磨练查察构造办案理念、水平能力的试金石。为了促进“疑罪从无”从“纸面上的法”酿成“实践中的法”，查察构造将从以下三个方面一连发力，在处罚犯罪与保障人权之间找到平衡点，努力将每一个案件都办成经得起法律和汗青查验的“铁案”。
一是服从法治不枉不纵。推进严格司法，对峙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把案件事实关、证据关、步调关、法律关。对峙证据裁判标准，据以定案的每个证据均应查证属实，还应从整体上对全案证据举行综合审查。既重视有罪证据、罪重的证据，也重视无罪、罪轻的证据，实时发现疑罪，严格把握疑罪，切实防止案件“带病”批捕、起诉。
二是查清真相持之以恒。适用疑罪从无原则后，真凶并未落网，追求正义的脚步并不能就此停止。查察构造会积极引导侦查构造取证，开展自行增补侦查工作，多方面着手完善证据体系，查明真相、缉拿真凶、伸张正义，回应被害人的正当诉求，让违法犯罪者付出应有的代价，努力将“疑案”酿成“明案”。
三是继承监视不偏不倚。适用疑罪从无原则，不光关系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否需要被追究刑事责任，还会涉及到被害人权益的切实维护。查察构造将增强法律文书的说理工作，完善法律文书公开机制，主动继承全社会的监视，推动疑罪从无理念深入人心，真正让人民群众在每一起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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