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光环下的“院士候选入围者”
茅台总工入围院士候选人 为何引争议？ 提名者“应在工程科学技能方面做出重大、创造性成绩和贡献”“茅台酒厂总工程师”“中国工程院院士候选人”这两张名片叠加在一起，把王莉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在这场风暴中，她始终保持沉默沉静，外界对她了解甚少。
大众质疑的焦点在于：酿酒有何技能？王莉有何科研贡献？她是否担得起院士候选人？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试图还原一个相对“完整”的王莉。王莉是贵州茅台酒厂技能人员身世，1994年从食品工程专业本科结业后即到该厂加入工作。从该厂科研所分析组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到担当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贵州茅台”）职工董事，王莉用了6年。
2018年6月，王莉回到母校陕西科技大学（原西北轻工业学院）加入“良好校友·企业家论坛”，以《人生选择与工匠精力——谈青年大学生的职业发展》做了一场陈诉，提倡青年大学生一定要形成自己的焦点竞争力。
王莉的焦点竞争力即在酿造科研及灵敏的感官。2018年，王莉获评中国轻工业团结会和中国财贸轻纺烟草工会推选的“大国工匠”。此前的2017年，她辞去贵州茅台董事、副总司理、总工程师等职务，转至中国贵州茅台酒厂（团体）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茅台团体”）任职。
她的新职务是茅台团体总工程师、首席质量官。从焦点子公司贵州茅台升至茅台团体焦点管理层，王莉用了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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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的微博头像。 @茅台王莉 图
2021年2月，王莉成为2021年中国工程院院士贵州省候选人拟推荐对象之一，公示后，质疑之声颇多，有网友戏称其为“茅台院士”、“酱香型院士”。2月20日，《贵州日报》微信公号发文，反对贴标签，并称其参选资格不应被轻慢，命令让科技归科技。
2月24日，是王莉作为院士候选人拟推荐对象公示的最后一天。当日，澎湃新闻从推荐方贵州省科学技能协会了解到，公示效果还未出，要等领导小组集会研究决定。
茅台史上第一位女总工程师
王莉是茅台史上第一位女总工程师。中国知网显示，有其署名及团结署名的论文共105篇，领域涉及微生物、固态发酵、酿酒高粱、风味物质……
据科技日报报道，王莉的申报质料梳理了其在工程科技方面的主要成绩及贡献，包罗开创了基于仪器分析技能与感官评价相团结的传统名优白酒质量控制模式、主导构建和完善基于先进分析技能集成体系的全产业链食品安全控制平台、构建形成以酿造微生物多样性、稳定性和功能微生物代谢机制为三大焦点的传统工艺阐释体系等。
中国知网上，王莉被引最多的一篇论文是《茅台酒生产过程中的微生物研究希望》，引用量达77次，这篇文章于2006年发表于北大焦点期刊《酿酒科技》。彼时，王莉任贵州茅台技能中心副主任。该文的9位作者均来自贵州茅台技能中心，王莉为第8作者。
当年，茅台酒利润到达整个白酒行业利润的四分之一。
上述论文显示，15年来，茅台酒厂科研人员已从茅台地区情况及发酵过程中分离、判定、收藏了329种微生物，并从中发现了数十株与酿酒有关的功能菌株。
对于茅台发酵机理的研究，作者展望，从微生物与茅台酒香气香味身分一一对应的关系去研究制曲、制酒发酵机理及发酵过程中各种微生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和消长规律，有助于进一步完善工艺, 提高工艺控制水平。
对于茅台发酵机理的研究仍在连续。直至2019年，贵州茅台与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真菌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互助刊发了两篇该领域的论文，《酱香型白酒酿造酒醅中酵母菌多样性研究》及《高通量测序技能分析酱香型白酒下造沙轮次的微生物多样性》，这两项微生物研究聚焦于更详细的发酵轮次。
一名微生物科研领域专家在继承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现，这种范例的研究属于白酒发酵底子研究，“白酒发酵过程中的微生物构成非常复杂，把每一个步调、每个阶段发酵过程中涉及的微生物及其功能搞清楚难度比力大。相比其它香型的白酒，以茅台为代表的酱香型白酒的发酵过程最复杂、轮次最多，这也相应地增加了研究难度。”
据“贵州茅台”微信公众号本年1月发布的消息，茅台发酵过程中要经七个轮次的取酒，制品酒由差别轮次的基酒勾调而成。其中三四五轮次，被称为“黄金轮次”，占了全年总产量的大头，勾调时占到茅台制品酒的大部门。
上述专家先容，某种水平上讲，白酒酿造技能是“靠天用饭”，季候性、地区性等对差别香型白酒的酿造影响很大，“发酵机制的研究，目的之一是为了展现差别季候、差别班次和差别轮次产酒风味和品质差别的原因，然后有针对性地对发酵条件等举行调控，对它的质量控制有资助。”
王莉与“恩师”，科学与“感官”
茅台曾履历过一段艰巨的时期，在上世纪60年代品质出现过明显下滑。
1963年末，《大公报》公布了全国第二届评酒会的评选效果：茅台在名酒中的排名从上一年的第一名掉到了第五名。这一下滑立即引起了周总理的重视，责令茅台酒厂整改。
次年，一位25岁的食品发酵专业结业的大学生被分配到贵州茅台酒厂，其时，茅台酒厂对于专业对口的大学生寄予厚望。他就是厥后被称作“茅台教父”的季克良。1985年，季克良出任茅台酒厂汗青上第一位总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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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台教父”季克良。 图源：《国资陈诉》杂志
季克良将科研意识引入传统工厂，在长期科研中以科学方法总结了茅台酒的十大独特工艺，即高温堆积、高温发酵等等，使茅台酒在1995年之后实现了质量、产量长期如一。
据《时代周报》报道，有茅台内部员工称王莉为原董事长季克良的徒弟，但该说法并未得到茅台方面证实。该报道还称，师徒模式在茅台盛行，王莉由季克良一手提拔，是季克良在茅台的“技能交班人。
王莉于1994年大学结业后进入茅台酒厂。2018年6月，王莉回到母校陕西科技大学加入“良好校友·企业家论坛”，在现场陈诉中，她将自己的大学到40岁的人生履历分别为五个阶段：大学时期为“扎实底子期”、结业时为“找好平台期“、第一个五年为“沉淀积累期”、第二个五年为“快速上升期”，第三个五年则为“稳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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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王莉回到母校陕西科技大学加入“良好校友·企业家论坛”。陕西科技大学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 图
履历“快速上升期”后，2005年4月，王莉出任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技能中心副主任。同年，她还拿到了江南大学轻工技能与工程专业的硕士学历。该校院系官网显示，现今轻工技能与工程专业包罗两个二级学科，即发酵工程、制糖工程，均有硕士、博士招生。
也是在2005年，王莉作为第一作者，与季克良等共同署名发表了一篇论文，《近红外光谱技能及其在白酒质量控制中的应用展望》，文中展望了近红外光谱技能在原料检测、发酵过程控制、酒质量控制方面的作用。
作者写到，白酒发酵中许多过程控制还要依靠感官评价的方法，比方制品曲及半制品曲的质量评价（依靠黄、白、黑颜色辨别） 、堆积发酵成熟度（依靠发酵温度和闻香判别）、摘酒浓度的控制（看花摘酒）等等，近红外光谱技能可以与感官评价相团结应用于以上过程, 使发酵过程控制更为规范化、科学化。
初到茅台酒厂之时，王莉也是跟着老酒师学会行话。她泡在制酒制曲生产房里，逐渐掌握了大清花、小清花、鱼眼花等传统酿造语言，并实验用现代分析手段剖析传统工艺。
王莉大学结业后被分配在茅台酒厂科研所分析组，其时的实验室条件大抵，科研人员数量少。1998年，经国家经贸委批准，贵州茅台最早建立了国家级技能研发中心。2001 年，依托科研所升级为国家级企业技能中心的良好契机，王莉领头组建了企业分析实验室。
此前的2000年，王莉还考取了国家白酒评委。
2000年，国家白酒评委选拔在停滞十余年后再次启动，王莉参加了公司的白酒品评培训班，从那时起，为了保持良好的嗅觉和味觉，她放弃使用一切带香味的化装品，也拒绝重口胃的食物——季克良也保持着类似的习惯，不酗酒、不吸烟、不熬夜、灿猩砹辣食物。
颠末半年训练，王莉考取了国家白酒评委。这也开启了她职业生涯的新篇章——进入公司品酒委员会，为茅台酒的出厂感官质量把最后一道关。王莉曾公开表现，“我唯一的优势仅仅只是感官比力灵敏，最重要的照旧前辈们的辅导和茅台这个各人庭的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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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在品酒。 图源：@茅台王莉 微博
同样是在2000年，王莉当选贵州茅台第二届董事会职工董事。那一年，她28岁。
从茅台走近高校，从高校走近院士
2004 年，王莉与江南大学互助，主导开展茅台汗青上首个风味研究项目——“茅台酒风味物质剖析技能体系建立”，王莉及其团队在江南大学的实验室开展研究。项目准确定性了茅台酒中432种风味物质，明确了其中361种有重要贡献，建成了4个风味物质数据库，项目效果得到“国际领先水平”的判定评价。
江南大学副校长徐岩在2015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先容，对中国白酒微量身分的分析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茅台试点，其时使用纸层析、柱色谱对白酒研究。发展到后期，已全面应用气相色谱-质谱(GC-MS)、多维气相色谱-质谱(MDGC-MS)等技能。
早在2005年前后，王莉就与徐岩互助过茅台风味物质方面的研究，彼时，徐岩为江南大学生物工程学院院长。
2021年1月31日，王莉与徐岩再次出现在同一场所。当日，江南大学遵义研究院在茅台学院挂牌建立。此时，徐岩已升任江南大学副校长，王莉已是茅台团体总工程师。
同样，在江南大学，茅台亦早有“驻点”。2007年，江南大学生物工程学院建成了“茅台厅”，这是该院焦点陈诉厅之一。2018年，“茅台厅”成为了学院规格最高的陈诉厅。彼时，茅台团体与江南大学已有多项战略互助，建有专家工作站、协同创新实验室等。
茅台与江南大学（原为无锡轻工业学院）的互助有迹可循，后者是“茅台教父”季克良的母校。该校的生物工程学院为中国发酵工程学科的诞生地，创建了我国第一个发酵工程国家重点学科及本硕博人才培养体系。
2018年6月，《茅台团体-江南大学战略互助同伴协议》签订，贵州茅台决定在茅台团体技能中心设立陈坚院士工作站。陈坚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时任江南大学校长。
2018年8月6日，全国酱香白酒行业首个院士工作站——茅台团体“陈坚院士工作站”正式挂牌，这是双方全面战略互助的重要项目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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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6日，茅台团体“陈坚院士工作站”正式挂牌。 图源：贵州茅台
陈坚在发言时称“茅台团体与江南大学保持着兄弟般的亲情和友谊”“中国酿酒最强企业与酿酒最强大学全面互助、无缝对接”。
两年多后，王莉得到一次院士增选的时机。
2021年2月9日，贵州省科协公示了2021年中国工程院院士贵州省候选人拟推荐对象，王莉是其中之一，公示期为2月10日至2月24日。
事实上，王莉在贵州已被视为“高条理人才”。据贵州茅台官方消息，2月4日，王莉得到“贵州省省级高条理人才服务绿卡”（即“优才卡”）。据贵州媒体报道，贵州省首批“优才卡”的发卡对象主要为“两院”院士、国家级人才操持项目入选者或有关奖项得到者、贵州省焦点专家，共161人。
白酒与院士的渊源
王莉成为工程院院士候选人拟推荐对象公示引发舆论哗然。网络热议中，王莉被贴上“白酒院士”、“酱香型院士”的标签。大众讨论的焦点在于：王莉是否有资格作为候选人参评中国工程院院士？
一名科研界权威人士对此评价称，第一，如果候选人具备科研能力以及科研效果，符合推选候选人文件的尺度和条件，就不能因为她从事造酒方面的工作或在企业担当高管职位，而剥夺她的参选权利；第二，中国工程院院士的评选有多个环节，目前还尚处于拟推荐候选人公示阶段，并不是最终入选的名单。候选人自己是否到达院士的水平，还会再由各个条理的专家评审和核验。
2月20日，贵州日报发布评论，反对贴身份标签。该文称，岂论哪个技能领域有实力的科研人员，都有权利通过正常渠道在高水准平台上举行“高手过招”，这种自信与勇气本就不应该被轻慢评判，让科技的归科技，王莉女士最终是否能入围或入选，都需要更为细致和专业、更高条理的评价筛选。
根据《中国科协办公厅关于组织推选2021年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院士候选人的通知》（科协办发组字〔2021〕2号）要求，中国工程院院士候选人的尺度和条件为：在工程科学技能方面作出重大的、创造性的成绩和贡献，热爱祖国，学风正派，品行端正，具有中国国籍的正高级工程师、研究员、传授或具有同等职称的专家，可被提名为院士候选人。
该通知还要求，注重对长期工作在工程科技一线及民营企业专家的推选，注重对尚无院士和院士人数较少的学科、行业、地区专家的推选。
澎湃新闻注意到，目前中国工程院有多位院士的研究领域与食品加工或生物发酵相关。比方，岳国君院士，生物与发酵专家，最早建成国内燃料乙醇生产工业装置，组开国家能源生物液体燃料研发（实验）中心，致力燃料乙醇底子应用研究；朱蓓薇院士，食品工程领域专家，长期致力于水产物及农产物博识加工的底子理论和应用研究；李培武院士，长期从事粮油质量安全研究，在粮油生物毒素检测与控制方面取得重要效果；刘仲华院士，茶学专家，主要从事茶叶加工理论与技能、茶叶深加工与资源使用研究；陈卫院士，食品微生物科学与工程专家，从事功能性食品微生物的研究与开辟。
中国工程院官网显示，2020年9月6日，“传统发酵食品产业高质量发展院士论坛”在四川宜宾五粮液团体乐成举行，情况与轻工领域的13位院士加入了集会。曲久辉、石碧、孙宝国、谢剑平、刘文清、张远航、李家彪、贺克斌、王琪、陈坚、贺泓、任发政、任洪强院士围绕中国白酒等传统发酵食品高质量发展有关领域前沿研究举行专题分享与互换探讨，为推进产区升级打造、增强酿酒微生物情况维护掩护、提升产物品质、提高酿造工艺技能等提供了新思路和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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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6日，“传统发酵食品产业高质量发展院士论坛”在四川宜宾五粮液团体乐成举行。图源：中国工程院
从履向来看，与会的多位院士主要研究领域为情况工程、大气污染防治、情况监测等；另有部门院士的研究方向与食品加工有关。其中还包罗饱受争议的“烟草院士”。谢剑平现任中国烟草总公司郑州烟草研究院院长，是烟草化学专家，长期致力于烟草科学与工程研究，开辟了一系列降焦减害新技能，开辟了中式卷烟降焦减害研究领域，2011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
酿酒需不需要院士？
茅台酒的经济代价有目共睹。贵州省仁怀市茅台镇被誉为“中国第一酒镇”，位列西部百强镇第1名，2019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834.9亿元，2020年这个数字增长至1092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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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台镇 资料图
据贵州茅台年报显示，2019年，贵州茅台的总营收为854亿，比去年同期增长16.01%；陈诉期内净利润为412亿，同比增长17.05%。
然而，近三年来贵州茅台的研发投入和研发人员数量锐减。2017-2019年，茅台的研发投入分别为4.35亿元、3.86亿元、2.21亿元，研发投入总额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0.75%、0.52%、0.26%；公司研发人员的数量也从2017年的1679人，锐减到2019年的495人，研发人员数量占公司总人数的比例相应地从6.99%低沉到1.83%。
贵州茅台表明，研发支出淘汰主要是本期验收的研发项目已在前期投入完毕，规划中的部门新增研发项目尚处于启动阶段。
从整个白酒行业发展来看，茅台或面临着技能转型的挑战。
前述微生物科研领域研究专家先容，与老牌的名酒厂相比，一些新兴的酒厂在呆板化方面做得又早又好，如劲酒、老村长、江小白等，“因为这些新酒厂没有‘传统的负担’，由于订价不高，它们也雇不了那么多人做纯手工。而像茅台、五粮液、汾酒这些名酒厂，传统工艺比力复杂，它们更倾向于把发酵工艺研究清楚，再慢慢往呆板化方面去转变。这样他们大概以为比力保险。”
这位专家先容，目前传统白酒行业面临的问题是，一些重体力劳动的工序，愈来愈难以招到人了，等熟练技师、酿酒师年龄大了以后，大概要后继无人，需要往呆板化、自动化方向发展。“好比茅台要高温制曲，曲房温度60多度，还得人进去手工翻曲。蒸馏的时候，也是靠人将酒醅一簸箕一簸箕地往甑内里去放、去撒，这都是重体力劳动。”
这位专家特别强调，并不是说呆板化、自动化就生产不出高端白酒，在他看来，只是国内的一些传统见解还没有改变，技能也另有待增强。“但是对于茅台，呆板化大概不那么容易，因为它现在根本上成了一个‘奢侈品’，它有价位在那，它也能雇得起人，不需要太高的产量，所以它大概还会对峙传统工艺。”这位专家表现。
比年来，作为茅台总工程师的王莉仍在发文，最近她的研究涉及茅台酿造的专用原料——红缨子高粱。
2019年及2020年，王莉作为通讯作者，与多位互助者共同发表了两篇与红缨子高粱有关的论文，均刊发于北大焦点期刊。其中，《红缨子高粱淀粉分子布局及糊化特性研究》2019年刊发于《中国酿造》，《基于多酚类化合物HPLC指纹图谱在红缨子高粱原料品质监控中的应用》2020年刊发于《食品科学》。
这两篇文章均为贵州茅台技能中心与浙江大学农业与生物技能学院、生物系统工程与食品科学学院互助完成，作者希望以此为原料品种改良、品种辨别、质量监控提供指导。
数日前，《中原酒报》社长吴国贤发表评论称，王莉是“酿酒院士”不是“茅台院士”，她应是行业自满。吴国贤表现，贵州省科协推荐王莉，也是对她在贵州酿酒科技方面贡献的肯定。放到全国科技界，她的效果大概不是震天动地，但没有人可以剥夺其得到肯定的权利。
据上游新闻报道，也有相关专家提出，王莉作为技能性人才，更多的话语权是在行业技能层面，中国酒水行业与两院院士要求的社会进步贡献代价有一定间隔。该专家还提出，中国酒水行业竞争力依然偏弱，各方在思量推荐人的同时，也应该更多地从科技进步与民生改善角度来考量，单一企业经济指标作为参照尺度，大概存在过于单一的问题。
据中国经济网报道，中国工程院院士、新疆大学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传授吾守尔·斯拉木直言，“目前国内外酒类品种多，生产汗青也很长，她（王莉）确实有独特的、整个科技界认可的重大科技效果（吗）？我没有听说过。”
2月24日，是王莉作为院士候选人拟推荐对象公示的最后一天。当日，澎湃新闻从推荐方贵州省科协了解到，公示效果还未出，要等领导小组集会研究决定。
王莉和院士之间的间隔仍未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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